除去露水姻缘,白景琦的一生一共有过四房妻妾,分别是原配黄春,美妾杨九红,收房丫头槐花,娇妻香秀。
白七爷风流却不下流,他为这四个女人也实实在在付出过:
为黄春曾违逆母命离家出走;为杨九红一掷千金得罪过提督大人;槐花自杀后,心怀愧疚甘愿蹲大狱;为了让香秀当正室,与整个家族为敌。
有选择便有偏爱,所谓雨露均沾不过是骗骗人的鬼话,何况白景琦本身就是爱憎分明的人,对待四房性格迥异的妻妾态度、做法更是不同。
那么四房妻妾中,白景琦最爱哪一个呢?我们试着来分析一下。
01.白景琦和黄春
黄春是白家世仇詹王府大格格的私生女,因为身份见不得人,出生不久便被詹王爷扔到了乡下。
后来,先是被人贩子拐走卖给了穷苦年迈的老黄头,后被白三爷找到,当作要挟武贝勒的筹码私藏在教堂。
小时候与教父一起到白家看堂会,无意与白景琦相识,因为性格相投,白景琦总去教会找她玩,两人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及至十七八岁,黄春出落得标致动人,这让本就对她有好感的白景琦不禁春心萌动,见面总要“香”一口。
地窖那晚的初夜,其实是黄春主动勾引了白景琦,这份“勾引”里当然有爱的成份,但也有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想在乱世中寻找一份依靠的考量。
因为不被二奶奶接受,白景琦带着黄春远走济南闯事业,两人相依为命也有过一段夫唱妇随的甜蜜日子,但因为肚子里有了白家的种,黄春很快便被玉芬带回了大宅门。
白景琦爱黄春吗?应该有过一些爱的,但那爱很淡很浅,朦朦胧胧,只存在于春心萌动前后,也许说喜欢更准确。那时候出现的哪怕不是黄春,而是随便一个漂亮姑娘,白景琦一样会心动。
俗话说,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白景琦从认识黄春到两人私定终生,再到带她离家出走,及至黄春生下长子终被二奶奶接受,整个过程,看不到白景琦有任何克制。
相反的,他借着黄春与母亲大闹,黄春回北京生孩子,他立马逛窑子、娶窑姐,甚至四五年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
可见白景琦对黄春不过尔尔。
02.白景琦和杨九红
白景琦与杨九红最初不过是嫖客与妓女的关系。嫖客对妓女的要求是什么?漂亮,会伺候人。妓女对嫖客的奢求是什么?有钱,最好还有情有义。
白景琦最初对杨九红产生兴趣,不过是因为看上了她那张艳若桃花的脸,可即使他再迷恋她,也没想过娶她,甚至连把她收作外室也没想过。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杨九红这样的身份连大宅门的边儿也够不上。
杨九红自己也清楚这个事实,所以她来了个置之死地而后生,她没和白景琦商量就给自己赎了身,明确告诉他:你不要我啊,我就去死。后来更是抱着小包袱在提督府门口死等三天三夜,白景琦才迫不得已娶了她。
杨九红的命真的很苦,父母早逝,很小的时候便被狠心的兄嫂卖进了窑子,终日与狠心的老鸨、猥琐的嫖客为伍,但她真正的苦是从跟白景琦从济南来到北京后开始的。
不被认可,进不了宅门;当着下人的面被羞辱,男人却不敢站出来为她说句话;亲生女儿被抢走,还不能有怨言;好不容易熬到婆婆、正室都走了,男人却把一个她看不上眼的小丫头扶了正……
与其说是二奶奶的蛮横、大宅门的森严压垮了杨九红,不如说是白景琦的不作为摧毁了她。
杨九红对宅门的森严和不近人情是有心理准备的,她天真地以为白景琦会和她一起抵抗风雨,没想到最后他才是那个给她更多风雨的人。
二奶奶不让她进门,他便让她做外室;二奶奶当着众人的面让他打她,他便真的举手要打;二奶奶让他把女儿抱来,他就真的把女儿带走了……
二奶奶活着时,她还能自欺欺人白景琦是因为孝顺才顾不得她,可二奶奶走后,她依然不被允许带孝,不能扶正,这时候她才不得不承认,一切不过那个男人太无情罢了。
女儿被抢走,外孙女被抢走,就连白景琦的心也被香秀“抢走”了,晚年的杨九红心灰意冷,她把自己一个人关到屋里,悄无声息地去了。
白景琦爱杨九红吗?我想除了年轻时热烈的情欲和年老后的一丝愧疚,他并没有爱过杨九红一丝一毫。
03.白景琦和槐花
槐花是白景琦四房妻妾中最不起眼的一个。
她虽然也漂亮,但漂亮不过杨九红;她虽然也温柔,但温柔不过黄春;更没有香秀那样的心计和胆识。再加上本身出身低微、性格懦弱,这一切的一切都注定了她更不可能是白景琦钟爱的那个人。
对黄春、杨九红、香秀,不管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白景琦起码心动过,但对槐花,他自始至终不过把她当作母亲的“遗命”对待。
母亲让他把她收房,他便收了;母亲希望他善待她,他便给了她作为姨太太应该享有的生活。可若再要其他的,就没了。
槐花和杨九红发生纠纷,气急之下说了白景琦不准再提的“窑姐”二字,杨九红以性命相逼要她下跪道歉,她不从,白景琦便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把她掀翻在地。她一时想不开,就上吊自杀了。
这件事本来槐花和杨九红都有错,为什么白景琦偏偏打她?不过是因为她老实。
白景琦根本不想解决矛盾,他只想要清静、要家宅宁静,一旦发生纠纷,打那个老实地压着她不让她不出声,是最简单粗暴的终结纠纷的方法。
所以白景琦爱槐花吗?答案显而易见。
04.白景琦和香秀
香秀和槐花一样也是丫头,不过她比槐花可有心计多了,而且有野心、有胆识。
白景琦对香秀和对槐花不一样,他对槐花完全无感,但对漂亮刁蛮的香秀其实早就心动了,两人没挑明之前,他就仗着老爷的身份三番五次轻薄她。
杨九红带着槐花去关外办药(可惜杨九红还以为防着槐花,自己再把办药这事办成了,就可以扶正做太太),香秀日夜陪着白七爷研制新药,两人终于把那层窗户纸捅破了。
不过我觉得在这之前他们两人之间应该早已捅破了,这次不过是公开。因为后来有段剧情是:香秀因为迟迟怀不上孩子,找佳莉诊治,佳莉说她以前避孕药吃太多了,损伤了身体。
如果她是嫁给七爷后两人才发生的关系,根本没必要吃避孕药,也就是说她公开嫁给七爷之前,两人早已偷偷好过了。如果白景琦爱她,为什么不早早公开关系,娶她做正室呢?
这次虽然公开了,白景琦最初的意思也不是让她做正室,而是和槐花一样做妾,但香秀的野心绝不仅仅只是做个富贵的姨太太,她应该从心底里一直憧憬像二奶奶那样掌控整个宅门。
于是她欲擒故纵,离开了白府。白景琦正在兴头上,哪能就此收手,他追到香秀家,在香秀的激将法下答应让她做太太。
不过他这份答应不全是他的意愿,是很多因素合力作用的结果:
一他当时确实离不开香秀;二香秀的手段相当厉害,白景琦一点点钻进了她设计好的“圈套”;三白景琦天生反骨,老年娶香秀做正室遭到了家族内所有人的反对,这反而激起了他的逆反心。
他在用娶香秀这件事来证明:我还没老,这个家还是我说得算!
所以你说当时的白景琦有多爱香秀,也不见得,那不过是一个曾经特别强大的人,在即将失去体力、统治力时做的最后的挣扎。
忘了在哪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谁都敌不过原始的青春,即使自己的青春已经不再,也要想方设法去掠夺侵占别人的青春,仿佛那样就能重活一次。
这句话应该能很好地解释白景琦对香秀的复杂情感了。
所以回到本文探讨的话题,四个妻妾,白景琦最爱哪一个?
答案应该是,他最爱自己。
爱的前提是平等,不平等的关系下很难说爱与不爱。白景琦对他的四房妻妾虽然也有情义,但那更多是在爱自己的基础上找个人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