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写过二篇有关莫言的小文章之后,自己已经不想再写其人其文之类的文章了,因为觉得该说的话在那二篇小文中已经说了。但后来一想,似乎有些话还没有完全说透,也没有去认真探究这么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何有不少中国人对于莫言的作品,会有一种真的读不下去的感觉。而这一感觉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深层原因?在引起众多争议的问题上,到底是谁的原因呢?是读者的原因呢?还是作品的原因呢?又或者是两者兼而有之?还是有其他更深层次的原因?
这些问题不搞清楚,可能所危及的并非仅仅是争议之人,也会危及到每一个人。不仅仅因为人与人、人与社会,以及人与自然本就是一个命运共同体,还因为任何的文学艺术作品,绝对不可能是为文学而文学。任何的文学文艺作品,肯定有其特定的思想沉潜与存在,因为其同时承载着写作者与表演者的所思所想,所悟所感。当然,还有本就无从隐惹的意识形态认知。从这一角度来说,任何的文学文艺作品,都是思想意识形态的载体。有鉴于此,更为了自己及子孙后代考虑,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将这一个问题搞清楚,免得到时儿孙们错会了历史,误读了社会,曲解了人性,甚至于危及了生命。
带着上述思考和并非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醒悟,凭着对天地自然与生俱来的情怀情思及本性使然,借一句莫言先生的常用口吻,我可以对着万能的主和上帝的面发誓,我绝对没有依傍大咖扬名立万的动机,也绝对没有为了蹭热点嫌流量的心计,更不会去刻写故作违背本性的虚言假语。所以,我只能说上这么一句,只要心怀天地,其实根本不用对着上帝去诅咒发誓以求救赎,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黑暗固执和人善人恶,因为天地本自然,人间也当然。须知,阳光和黑暗本就交替呈现,但阳光常在,只不过人们来不及跟上其自然行走的脚步而已;黑暗也终会过眼,只要我们不要失却了那一颗自然秉赋的感知自然的本心本性就行了。
话扯远了,回归到前面的思考吧!
在人的层面上,有人认为对莫言其人及其作品的评价是文人相轻(好象是一位姓王的名人说的),有人认为是读者没有文学素养使然,当然也有人让为是认知的问题如文学不应该用来歌功颂德而应当是揭示暴露社会黑暗及人性之恶的。可能还有很多很多。这里我仅就上面几点谈点个人浅见。
一是关于文人相轻的定调。首先,对于文人应当如何定义应当还是一个尚未明确的问题吧,可能XX大全也还没有一个权威标准和准确答案!况且,争议的双方难道所有人都是文人墨客吗?!象莫言先生,可是”名人””大家”啊,将之归之于文人一类,岂不是有矮化他人之嫌?而如果将普通读者归之于文人,岂不是也会让我等凡夫俗子在受宠若惊之后信觉受之有愧吗?若是文人与文人,去掉一个文字,不仍然就是个人嘛?!人与人之间又何来贵残相轻呢?!但世上就有人偏偏喜欢将人分出个高低贵贱和贫富悬殊来不可?!况且还要放到失去自然本性的天平上称一称,岂不怪哉?!
二是关于文学素养和文学素质问题。对于我来说,只知道事物都是相互关联且自然同一的,又怎么会执着于那么多的分别高下呢?文学不就是社会生活的文字映像吗?难道每一个在生活着的人,素质素养真的会如此地天差地别吗?如是,恐怕无关素质素养而是有人故作高深了吧!然道自然的天籁还需要让其造化之人来评判个高低厚薄不成?
三是文学不是用来歌功颂德而是用来揭示暴露社会的黑暗面和人性的阴暗面及人性之恶的问题。这不更为简单嘛,就是一种自相矛盾的自以为是而已,一种连自己都看不见的悖论而已。难怪中国有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说辞。一种人如果陷入了偏执一端的执迷不悟,又焉能不迷糊呢?因为其本性都已迷失了。不相信的话,我将这句话改写一下,您瞧瞧就知道是什么回事了——文学不是用来揭示和暴露黑暗的及其人性之恶的,而是应当用来歌颂生活美化社会的。瞧瞧,如此地各执一端完全对立,还有什么不被割裂对立?!难怪社会上会有如此多的对立对峙了。
所以,人可千万不能为虚名浮利所束缚困绑,更不能想以偏执己见去看待自然和社会,最后会困死自己的。并且,如果一旦陷入名利场中,估计这种追名逐利会让参与者身心俱疲的,而残生损性也就不免了。
再来说说作品。其实,这个问题根本无须多说,不是中国有一句”文如其人″的语句吗?!况且,庄子也早就说过了,先有真人尔后才有真知。人都知道是怎么样的人了,其作品,不看也罢。说实在的,有些人如果对于中华文化和中国历史,也包括世界范围的世态人情没有足够宽广的穷根究底之视野,找不到自然的本原基座,恐怕本性本心迷失后的言行举止,也就无所遁形了。而至于人和作品本就是相至交织的,不是吗?!
刚刚又看到了头条君推送的一则有关莫言先生的访谈,涉及到其当前写作的情况,莫言笑称说,哥已经不是原来的哥了(大意)。喔,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