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的一句话是:愿你所得皆所愿,所遇皆所求,所求皆所得,所盼皆所期。愿你所想,皆你所愿,愿你平安喜乐,星途璀璨。
愿世间,万物更新,旧疾当愈,长安常安。愿你爱你所爱,行你所行,听从你心,无问东西。
真正的爱情,是不管富有还是贫穷都能不离不弃,男朋友不是一种身份,而是一种责任;女朋友也不是一种身份,而是一种陪伴!
男生要记住:你可以打游戏,但不可以忽略她,异性朋友可以有,但不要搞暧昧,记住你已经 有了她就要和别的女生保持距离,有风度。
女生要记住,你可以作但不要太过分,给你台阶就顺着下,你可以有脾气但是得有个度,你的错就主动认个错,给自己喜欢的人低头不丢人。
因为你,我想变成一个更好的人,不想成为你的负担。因此奋发,只想证明,我足与你相配。
这是小A在一个酒后失常的夜晚,哭哭啼啼地讲的一段故事,我托着手机,蹲在马桶盖上(我现在也不记得甚至不理解我为何蹲在马桶盖上了),在啜泣声中捡拾着这些记忆碎片,还原了一个异常短暂却完整的故事。
在情人节这天讲个爱情故事,就像是酒过三巡,去楼下冒根烟一样,气氛烘托到位了。
小A 其实也不算小,奔三的年纪,按理说也是风华正茂,但恋爱经历和经验都不太丰富,在感情方面就略显青涩了一些,但非常勇敢。也因为这层青涩和奋不顾身,才让人觉得心疼。小A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一股脑儿地铺天盖地对这个人好,视力范围自动虚化了身边的人类和物品,在她不大的眼球里似乎装着星辰大海,与W先生对视的时候,她的眼睛都在发着光。她说,W先生身上有一圈光晕,只要他出现,她就说会自动对焦。哪怕她不在聊天范围,她也会不自主地以60秒的频率雷达扫描,连对方打个喷嚏她都在解码,更别提偶尔伸个懒腰舒展下打工族的颈椎了,这肢体语言的解读立马放大成一种信号迅速直达小A的大脑,开始自动分析,他是不是在播撒雄性荷尔蒙,传递古巴比伦的暗号。
如果是双向奔赴,这绝对是一桩美谈,男未婚女未嫁,暧昧在忽明忽暗若即若离中发酵升华,你划我猜,像是跳爵士亦或伦巴,贴身拉扯,性感且浪漫。 爱情最美好的部分大概就在这月晕期。小A 就是在这日夜的聊天中沦陷了,在她一直努力奋斗上进而没有恋爱的前半生,她似乎笃定她的真命天子出现了,那位聪明且绅士,心思细腻且霸道的人已经出现,每天有讲不完的话,从天南到海北,从家里的一块老怀表,到门前的一棵老榕树,再到院子里的另一个老榕树,总是滔滔不绝。
这样大概持续了几个月的时间,他们正在聊着远行,于是一个敢问,一个敢答应,一场说走就走的“私奔”,不,旅行就这么开始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她以为这是一剂催化针,会将剧情推向高潮,在爱情的洪流中冲浪翻滚。
在订好机票后开始期待的日子里紧张的准备着,从内到外,衣服鞋袜内衣香水。。。她盲目地幻想着在一个礼拜后,在双方视力没有明显丧失的情况下,自己会变成一个童话公主,与王子在一个城堡或者去城堡的路上,幸福地周游列国,森林里的动物们都会携带着花篮前来吃瓜。这注定一开始就是一个预设的爱情模板,只是刚巧你们同步了。
旅行的日子是愉快的,一路上看山看水,吃喝谈天。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W先生和小A 在院子里散步,因为天气降温,他们挽着胳膊,身体紧紧靠在一起,因为道路比较短,他们就从路的一头走到另一头,然后折返,如此往复了几个来回,直到夜深回去休息。小A 回到房间辗转难眠,她觉得被爱情袭击了,只想着和她的王子一起聊天,聊困了就躺着慢慢睡去,在外面寒冷的空气中紧紧的搂着这暖炉一般的他。他永远是那么耐心和温暖的守候在旁边,就这么幻想着,赶紧睡去,在梦里继续。他们就这么过了几天,一起听歌,一起赏月,他甚至为她唱起了歌。
终于到了返程的日子,临分别的那晚,他发信息说,不能一起吃饭了。在回酒店的路上,小A 撞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真的是撞见,那慌慌张张的身影,散发着浓浓的香水味,衣角平整的polo衫,配上笔挺分明的发型给整体的造型像是抛了光,这是赶赴一场隆重的约会,他没有否认。那一瞬间的碰撞是帅气的,比过去几天甚至几个月都要帅气,但紧接着的便是一种揪心的感觉,她摸着心脏的位置,怀疑自己疲劳过度,是不是心悸。但之后的几次的经历,她发现这不是心悸,这是伤心,这是确认自己是一个小丑后的伤心,也是在不懂成人游戏规则对峙后的失望。比如看到他的分享不是对她唯一的,他的早安和晚安只是习惯用语,他的滔滔不绝是和许多聊得来的朋友,他的边界原来是在普通朋友,连好朋友都不确定第二年是否还能保留会籍。原来伤心不是一种精神上的悲伤,而是生理上的心肌的收缩绞痛,局部的酸麻,这还是小三十年里头一次。这大概花了一年多才确诊,又花了一年多和解后遗症,余下的日子里都在小心翼翼。
这戛然而止的汹涌的爱只能顺着淋浴喷头宣泄,一场对手戏变成了独角戏,在舞台中央优雅的继续,谢幕。
我安抚小A,这是一堂高效生动的爱情课,浓缩了爱情的四个阶段,应该打赏付费学习。小A显然在情绪中没有被我的玩笑逗笑,反而哭的更凶,而我已经困得哈欠连天,我说,明天请你吃芝士蛋糕。
女人总是入戏慢,出戏难。就好比,你正在路上走着,要去一个叫做圣地亚哥的地方,那是一条不太近的远方,每天就这么时快时慢的走着,偶尔有上前打招呼伴行的人,相谈甚欢,但并不会因此而停下脚步。可是,有一天,你经过一段崎岖坎坷的路段,喘着粗气疲惫不堪,甚至一度想折返,突然有个人出现在你旁边,在你旁边说着这一路的日出日落,花草与飞鸟,也吐槽着自己裤脚上的泥巴,于是你开始放慢脚步,抬头的一瞬间,夕阳打在他的脸颊,有一层光晕让你觉得安全舒适,从此便迷恋上了这种光,而你不知道的是,这道光很快便随着夕阳沉入地平线。从此黑夜中便不再与繁星作伴,只是在追逐远方的地平线的余光。